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疯狂的聘金:准岳母嫌聘金少要女儿打胎 女婿举债写欠条订婚

发布时间:2015-08-11 15:42:10  |   来源:光明网  |   作者:佚名  |   责任编辑:周权
准岳母嫌聘金少要女儿打胎,女婿举债写欠条订婚:如今结婚是很多人头疼的事,自古至今,结婚都谈个门当户对,摆在很多人面前的一个问题是幸福的婚姻,需要聘金吗?不需要吗?

 

  感情破裂后的悄然回家

  林父身体不舒服,没一同前往,嘱咐妻子看好女儿,免得她逃跑。

  林母拉着林婷一起下公交,来到挂号厅,林母排队挂号时,林婷混进人群不见了。

  回家后,林母发现抽屉里的户口本没了。一周后,林母接到女儿从江西打来的电话说,俩人已领证,以后来泉州看他们。林母问她:“有没想过这样做的代价?”林婷只回了一句:“爱情就是一场疯。”

  林母至今也没法理解那句话,在她看来,结婚意味着聘金、房子、面子。4年多过去,林婷始终没回家一趟,林父去世时,林母打她电话,始终不在服务区。林母想起林父临终前最后一句话:女儿真是赔钱货啊。

  可当女儿真出现时,林母抱着女儿大哭,她知道女儿肯定吃了很多苦。

  女儿告诉她,他俩连一场结婚仪式都没举办。婚后,她的薪水成为俩人生活的主要来源,丈夫饭馆生意不见起色,甚至每次他坐车回村里看父母的车费都由她负担。俩人从冷暴力上升到拳脚相加。6月,他们协议离婚,但丈夫想要孩子,她抱着孩子偷偷回泉州。“我们不该结婚,门户不对。妈,我错了。”女儿一头钻进林母的怀里。

  上周六,台风天,林母拉着女儿找了一家婚姻介绍所,媒人把林婷情况登记在册,留了张一寸黑白相片。媒人说女儿长相不错,一周内保证安排第一场相亲。林母没提女儿还未离婚,她们走出店门时,雨太大,看不清前路,“没事,找合适的人结婚,把孩子给他。”林婷撑着伞,那一声“嗯”,被台风吹碎。

  聘金博弈 一场商业谈判

  龙岩长汀的刘华,在医院工作。3个妹妹的谈婚论嫁,他基本全程参与。

  而父亲对聘金的要求,都按照农村的习俗,相差无几。

  在刘华看来,“说嫁女儿是客气的,其实就是卖女儿的过程”。双方的讲价过程,俨然是一次商业价格谈判。

  刘华还记得,大妹妹是自由恋爱。那年,她将男友带回家,家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不错,于是,通过妹妹将这一“信号”传给了他。

  而最精彩的环节,当属两家谈聘金。

  刘华说,家里一开口是199999元。女方表态,培养女儿读书花了很多钱,又很会做家务,孝顺、身体好,也就意味着“好女不愁嫁”。

  可这“价位”,男方觉得高,便开始“杀价”,一口价降到139999元,理由是,“我们将来是亲家,以后要常来常往,你说的读书是大形势,不是只有你一家女孩读书;近来经济形势都不好,能不能少一点;我这个男孩,一定要你家女儿,要不然,隔壁村的女孩也不错,我们都很满意”。刘华说,这时,男方家属把自己家的孩子说得“男孩不愁娶”。

  互相争持时,媒人立马就出动了。

  媒人一般由男方请。媒人两边斡旋,请双方辈分最高的长老出来,“你让一步,我让一步”,拉个中间数凑合,169999元。

  最终,一番博弈后,家里同意了一个“价格”。接下来,“就是男方争取他权利的时候了”。男方要求,娶亲时,给个金项链,或者送首饰、摩托车,即妹妹结婚时的回礼,叫“回凤”。这时候,“男方家里也通过准妹夫怂恿妹妹,向父亲多要点东西,比如压箱底的钱多点”,刘华说,这些东西谈定后,便开始约定,将它们写在红纸上,叫双方家族的长老在纸上签字,叫“落数”。

  最终,嫁女儿的聘金,主要有两个用途:一是为了儿子结婚准备钱,二是为儿子盖房或买房。当然,还有一小部分是为了养老。

  刘华说,妹妹婚嫁谈聘金时,还是有充满人情味的地方。因为看中妹妹这门婚事,也为了维护爸妈和妹妹,作为舅子,私下跟妹夫说,叫他不要较真,老人家爱面子,多给点,高兴就好,“我宁愿多包一点红包”。最终,一个妹妹出嫁那天,他妻子给买了二两黄金,还包了一个6万元的红包。

  在长汀,聘金还有一种情况,如果男方家庭困难,一口气拿不出聘金,可以打个欠条或借条,先拿一定数额,剩下的分期付款,或注明还清期限。“这是普遍现象”,不少长汀人或者娶长汀女子的人士说。

  不少了解聘金行情的龙岩人,大致都会有这样的印象,在龙岩,以地域划分的话,长汀、连城的聘金最贵,这两年,连城四堡、赖源等乡镇,还出过20万元的高价,并且没有回礼。

  “这些都是在民间慢慢形成起来的。”一位对民俗感兴趣的张先生说,“爷爷那一代,要一斗米;爸爸那一代,要一头牛;儿子那一代,要了全家命”。虽然不够准确,但也充分说明,经济的发展,时间的推移,也促使聘金的金额在变化。(本期深读故事当事人均系化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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